原乡:透过弗格森的火光枪声
恕笔者寡闻,还未曾听闻在美国甚至加拿大,有黑人警察击毙无辜白人的事件发生。在弗格森枪与火的抗议暴发和美国两百多个城市的抗议,以及加拿大多伦多和英国伦敦的声援示威,揭示了美国及一些西方社会的种族问题依然严峻存在。
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弗格森镇上,无械黑人青年布朗遭白人青年警察威尔盛射杀。当时威尔盛在公务中且认为符合警察操作程序,可布朗在数尺外、于12枪响里身中6弹倒下;过当否?此事在8月份就引发纷争。先是官方迟迟不公布涉事警察的姓名和族裔,在拖至三四个月后,大陪审团裁定不起诉涉事警察威尔盛。这就是持续数日弗格森火光枪声,以及全美抗议声浪泛起的由来。疑问,3黑人9白人的陪审团组成虽合法定程序,但是否合乎情理。陪审团成员选择过程不详,陪审团裁定时具体的票决详情不公开,是否妥当。问题就成为,黑人是否在制度和程序上受到不公对待。
弗格森是个黑人居民占多数(约70%以上)的地方,警察和政府部门多为白人,此乃地方现实,但在这个事关黑白问题的敏感案子上,3黑9白的陪审团的组成,以及有利于威尔盛的裁决,无疑是问题的起因。陪审裁决过程并不像南非“飞刀战士”案件那样审理公开化,更添引起怀疑和增加不信任的程度。正是制度和程序上的问题以及黑人不幸遭遇的负面结果,使种族及歧视现象成为实际问题。
威尔盛警察受访时坚称,枪击处理遵循训练程序;不遗憾不道歉,如再有此类事发生还会如此做(开枪)。不遗憾不道歉,执法程序显然已冲击到了道德文明的底线,这类程序太值得检讨了。至于警官是否有个人的问题,应该另作判断。现今的司法程序,认定威尔盛不被起诉。可前国务卿希拉里在8月里说,“无法忽视刑事司法体系中的不公正”。有报道,2013年美国警察“正常杀人”461起;“正常杀人”占美国各类被杀人数的3% 。而其中黑人的冤魂,应占不小的比例。
当地警察、2200名国民警卫队士兵以及700名FBI,数天来在弗格森维持。有趣的是,笔者觉得美国及加拿大的媒体,有时会表现得非常的整齐划一(不知中宣部从中有何感悟)。一次是911,各媒体调子高度统一、整齐自觉。另外是这一次,这么火爆的新闻热点,众多媒体见报后却迅速降温,刻意用宣传“黑色星期五”来冲淡弗格森和众多城市的抗议风潮,而有的多伦多中文媒体居然还留下完整的空白。结果在全美,有280个城市掀起抵制传统的“黑色星期五”购物。奇怪的是,除了总统奥巴马无法回避,美国众多的政客名人包括体育娱乐明星都惊人地几乎一致保持沉默,就连黑人的政客和明星们也罕见地沉默;加拿大连香港占中都在国会发声明,这次却对自己拿手的人权和种族议题也不吱声了。
怎么了?不是种族问题不存在,也不是大多数人认为现今的制度和程序没有改进的必要。当这个敏感问题不甚明朗时,也许有人要看社会统治阶层的眼色,一旦美国的社会演变进程还未到检讨种族问题的时候,可能冷却这个问题及维持现状是个选择。来听听草根的呼声,“让这个只讲钱的社会和公共权力看看”,“我们有能力改变这个国家”。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事情已超越了种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