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谈警察暴力种族暴动和人性的傲慢与偏见
最近,美国接连发生了两起警察与黑人民众暴力冲突而导致两名黑人死亡的案件,因此爆发了种族暴动和示威游行,它已经蔓延到美国各大城市,大有失去控制的趋势。第一个案件是密苏里州警察枪杀了一名拒捕袭警的黑人抢劫犯,第二件则是纽约一名违法拒捕的黑人,在与警方发生冲突之时心脏病发而死亡的事件;两个案件的负责警察都被陪审团宣判无罪,骚乱和暴动由此而起。密苏里州的大暴动虽然已经在数千名国家警卫队的镇压下平息,但和平抗议仍然在各地此起彼伏;第二个案件所引起的示威则正在蔓延。很多人认为,美国警察与黑人之间尖锐矛盾的根源,一是因为警察在执法过程中的滥用暴力倾向,二是黑人的严重犯罪事实。两者相遇时,由于警察对黑人的成见和歧视,而黑人对警察的仇视和傲慢,令这种冲突越趋恶化,两者之间就无可避免爆发出激烈冲突。
我们先来探讨一下很多人经常谈论的有关美国警察滥用武力的倾向。有不少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每当民众因交通事故或民事纠纷遇到警察查问或扣留时,经常会遭到警察的粗暴对待,有时候甚至于会发生严重的伤人事故。在这种警民冲突中,不管哪一个族裔,包括华裔在内,都有遭到暴力对待乃至遭到枪杀的可能,有时候连主流社会的白人也不能幸免,例子不胜枚举。不过,由于黑人的超高犯罪纪录,以及他们在警察面前不认罪的傲慢态度,遭遇不幸的机会就远远高于其他族裔。因此,如果不认识这个残酷现实而认为警察“只杀黑人”是不够全面的结论。不过,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有过度使用执法权的倾向,这是比较中肯的结论。原因是执法的警察有武力在手,他们在执法或执勤时有一种要人必须服从的居高临下气势。要是有人敢于忽视、轻视乃至藐视这种威严的话,就非常容易导致警察滥用暴力,特别是黑人疑犯在与警察对峙之时,往往对自己的过失或过错显示出一种非常不明智的傲慢对抗态度,那肯定是自找麻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受质问或查询的市民,就是没有触犯任何法律法规,也有可能遭到吆喝推撞等乃至粗暴对待的可能;要是被查询者有什么差错,那就更可能面临不必要的粗暴威吓。要是有人不但不认罪,还敢于当场向警察挑战,事态就很可能失去控制,有可能出现非常不幸的流血伤人事故。但是在另一方面,绝大多数的警察,都是合情合理的公安人员和保护市民免受伤害的执法者。同时他们也与绝大多数手中握有“尚方宝剑”的特权执法者一样,谁都希望受人尊敬尊重,不喜欢受到无故挑战和忽视。因此,与警察相遇,不管是一个普通的交通事故或人与人之间的细小纠纷,只要涉事者循规蹈矩,服从和尊重警察的工作,事情不但能得到顺利解决,乃至获得意想不到的人格庄严和礼貌对待。但是如果涉事者态度傲慢,持对抗态度,其结果就会适得其反。小事可以变成大事,有理变成无理,还可能遭致不必要的吆喝粗暴对待,乃至闯出意想不到的灾祸。只要有正常理智的人都应该知道,一个黑人青年,刚从一家商店抢劫出逃,在遇见获得报警而至的警察时,如果能够举手投降,而不是拒捕乃至意图夺枪对抗,那绝对不会有命归黄泉的悲惨结局。在第二个案件中,一个有30多次被捕前科的黑人,正在街上销售逃税香烟而遭到警察逮捕时,如果听从命令举手待捕,而不是拒捕并与警察对抗,也绝对不会因心脏病突发而失去性命。美国此次的种族暴动和黑人骚乱也根本不会发生。一句话,连最仇恨警察的人都无法否认,再歧视黑人的警察,也不会,不可能,和没有理由对乖乖就捕的罪犯或疑犯开枪。
我在上面提到,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加拿大,绝大部分警察都是合情合理,有血有肉的执法者,受查问的市民只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每一个事件都能够顺利解决,绝对不会发生意外。笔者在加拿大接近半个世纪,生活中有好几次因交通事故遇到警察,但是每次都平安无事,其中有三次不但还获得警察的礼遇,甚至于还得到出乎意料的优待。一次在是在贵湖市(Guilph)的冰封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受损的车辆无法使用。那位警官不但没有对我恶意相向,还特别安排了一辆巡逻警车,把我送到多伦多的家门口(详见2013年本报“从警察为老人系鞋带谈警民关系”一文);另外一次是因为没有在Stop告示牌处完全停车后就继续上路,而且当时正因为一个难题陷入深思中而或略了警车叫停的信号,最后被警车的大喇叭喝停。事发后确实有些慌张。可是我还是镇定应对。当被问及为什么不停车时,我只能非常窘迫也十分礼貌和地诚惶诚恐笑问:“警官,你看我像一个对抗警察命令的人吗?”,他思考和打量了我一下,不禁微笑了一下,并代我解释了疑问:“你一定是心不在焉”。我只能摇头苦笑。在完成了履行的检查工作以后,我只能“引颈就斩”等待罚单。可是令我喜出望外的是,那位警官只给了我一个警告处罚。另一次是在新年圣诞假期的回家途中,被警察叫停作醉驾检查。结果还出人意料地获得了一件汽车铲冰器,并在圣诞快乐声中于警察道别。相信一定有很多人也会有与笔者雷同的经历。
遇到警察,诚实和诚恳大概是最佳的武器。事实上,与人相处只要放下傲慢与偏见,并赤诚相待,那么人与人的关系,特别是市民与执法人员之间的关系,几乎不可能有敌意对抗和暴力冲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