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航空暴力对待乘客点起愤怒的烈火

初次在电视上看到一名貌似华裔的老年乘客在美国的航机上被保安人员暴力拖走时，以为它可能是一起乘客惹事，或与机场的防恐治安有关的纠纷。如果保安人员对乘客采取粗暴行动，目的是为了航机和乘客的安全，则是合理的现象。但是接下来看，事态似乎并非如笔者所意料的那样简单。它是一件完全与机场治安或保安无关的“民事纠纷”。再往下看，就感到越来越不对劲。它原来是一件牵涉到暴力对待乘客，乃至有种族歧视嫌疑的严重事故。

事发的经过相当简单，那就是美国联合航空公司（United Airlines），由于临时要安插该航空公司四名员工，乘该航班到另外一个地点报到工作，但航机已经满座，因此必须要求航机上的四名乘客自愿退票让位。其条件是航空公司向他们付出800元的补偿。航空公司因此在机上的乘客中挑选了四名乘客，当面与他们协商。结果有三名接受了交换条件，退让了座位，并离开了航机。

 

但其中一位则拒绝了这个要求，而且坚持不愿退让。其理由是，他是一位医生，必需在第二天看病。因此引起了口头上的劝导和拒绝。最后，感到不耐烦的航空公司员工招来了几名保安警察，并以暴力行动强行把他拖出航机。

 

事发当场的经过，则已经由好几名机上的乘客全部拍摄了下来。人们所看到的画面上，那位戴姓老年乘客口流鲜血，眼镜脱落，像一条动物那样被保安人员强制拖离航机。

 

事发后，航空公司的高级主管即刻发言声称，事件发生的原因，是由于该乘客拒绝离开航机时的“不当态度”，并赞扬航空公司员工在执行任务时的“服务顾客的执着和优秀精神”。但这种表态显然与事实不符。

 

于是公司主管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改变口气，说是由于航班座位的“超额出售”，而被迫以多于原来机票价格的条件，要求某些乘客退票让座。而且这是“法律容许的操作程序”。只是因为那名乘客坚决拒绝退票而发生不幸之事。公司主管对此表示遗憾.....。

 

可是那段暴力对待乘客的血腥场面所显示的事实真相，已经在美国乃至全世界普遍传阅，连美国的很多政客，乃至川普总统都对这种暴力对待顾客的行为，感到非常惊讶。人们看到的视频画面，并非航空公司主管所声称的那样简单。它实际上牵涉到暴力对待乘客，乃至有种族歧视可能的行为，已经引起社会公愤。

 

结果是，在事发的一天之内，该航空公司的股票价格应声下跌5%以上，虽然稍后有所恢复，但是已经导致公司上亿的经济损失（股票掉价）。事件还遭到全世界民众的愤怒反应，特别是其最主要中国和香港市场的2亿七千万网民的愤怒情绪，和接下来的超过15万条要求对该公司进行杯葛的强烈意见。中国著名网上新闻和主要媒体发表文章的愤怒之声排山倒海而来。

 

人们的愤怒引起了该公司主管的紧张和恐慌。于是第三次发表谈话，并几乎无条件地接受了公众的谴责，表示事件的发生原因，是因为公司方面的失责和忽视乘客利益和权利的结果，受害乘客完全无辜。但这种道歉已经为时过晚，事态已经导致那位受害的老年乘客鼻骨碎裂，两颗门牙脱落，还导致脑震荡和精神上的严重震撼，他目前正在医院里治伤。而且受害人及其家属，已经聘请了最有名的人权律师，召开记者招待会，以公布事实真相，并听取公众意见，和受害人及其家属的表态。

在会上，人们才最后明白，戴姓受害人是几十年前从共党越南逃出来的华裔越南“船民”，后来以难民身分在美国定居。受害人是在越南受教育的肺科医生。他在航机上的穿着和态度，看起来像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华裔老人，他自己和妻子以及在美国出生的四名子女，也都是医生。他们的子女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国公民。这位老年医生受此侮辱和伤害，无论在人情道义上，还是人权保障上，都受到了最严重的伤害侮辱和侵犯。他表示，他对此次所遭遇到的恐惧和震撼，比他当年从越南逃难时的感受“更加恐惧震惊”。事实上，像这种虐待长者，侵犯人权的极端暴力行为，是只会发生在落后野蛮的第三世界国家，或共产极权主义的国家和地区，而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像美国那样的，有高度民主自由和维护人权的国家和社会。受害人家属表示，他们所受到震撼，也不下于他们的亲人。戴医生的律师已经表示，将不排除向法庭提出法律控告的可能。

 

在记者会上，有人提问，该案件是否有种族歧视的嫌疑。虽然那位代表律师否定了这个说法，但是时下有很多的亚裔人士表示怀疑。他们直觉地感到，如果受害人是白色皮肤的话，发生这种暴力事件就不可能存在。至于在中国和香港民众对事态的种族歧视感受，就更加强烈和深重。而且，有太多的人更感到，航空公司根本就没有通过其他的有效途径，说服乘客接受更加优惠的退票条件，或者另选愿意接受优化了的退票条件（比如把退票条件增加到1200元，乃至更优惠的程度）的乘客，那就一定会有人接受，这种不幸事故也就不会发生了。

对于2016年的年薪高达1400万，另加50万的“优秀顾客服务奖”的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那位CEO而言，现在应该对自己处理事件的迟钝乃至缺乏人情的态度而感到羞愧，并为自己能否保持这份优差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