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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年轻一代的梦想已被疫情碾碎

‘Life as we know it is over:’ Why young Canadians will have a pandemic hangover for years to come
来源: 大中报 梁楚怡



(大中报/096.ca讯)加拿大星报日前发表了一篇来自卡尔加里的Rosa Saba的文章。她采访了几位疫情当中有代表性的年轻员工和专上学生,他们当中大部分认为熟悉的生活已经结束,对未来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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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in Johnson亲眼目睹了这一流行病对经济的影响。这位30岁的Danforth Mosaic商业促进会(BIA)的经理看到大量企业倒闭,企业主负债累累。

这些企业主中,有许多人和他同龄。他们搬到这个社区建立家庭,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积蓄消失。



这并不能激发他这一代人对未来的信心。

Johnson 认为年轻人会成为这场疫情最大的牺牲者。

他认为家庭和政府的债务飙升,机会少了,创业的动力少了,社会保障少了,银行里的钱也少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小企业倒闭,他相信加拿大年轻人会有很大的变化:这些人会减少对居住在像多伦多这样大城市的兴趣,他们可能会重新评估专上教育是否值得。他称这是一种 "社会现象"。

Johnson 表示他这一代人最终的标签可能就是疫情,他们这一代人被承诺能拥有一切,但什么也没得到。

根据德勤会计事务所(Deloitte)加拿大公司6月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近30%的Z世代加拿大人(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1997年或以后出生)和四分之一的25岁至30岁的年轻千禧一代因疫情而失去工作或停薪留职。

只有三分之一的千禧一代和38%的受访Z世代表示他们的就业和收入没有受到COVID-19封锁措施的影响。



同时,根据加拿大统计局5月的报告,超过一半的专上学生的课程或工作安排被推迟或取消。超过10%的学生表示无法按计划完成学业。

Abacus Data公司的首席执行官David Coletto表示,在Abacus Data公司为世界宣明会(World Vision)进行的一项针对加拿大年轻人的全国性调查中显示,与年长的加拿大人相比,年轻的加拿大人更关注疫情的长期影响,而不是短期影响。

Coletto认为,即使年轻的加拿大人失去了工作,很可能是因为许多人从事的是零售或食品服务等重灾区行业,他们将终生感受到疫情的影响。

Coletto表示加拿大年轻人在疫情发生前已经感受到了一波经济挫折,比如买房或寻找稳定职业的难度越来越大。

他认为疫情只不过是另一个障碍而已。

调查发现,年轻的加拿大人也更容易感受到疫情带来的心理影响,Coletto认为这部分是由于长期的担忧,但也是因为他们可能更容易独自生活或处于不稳定的环境中。

他承认这是生命中普遍焦虑的时期,年轻人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年轻人想创造一些稳定的环境。

Coletto表示与之相反的是,疫情正在创造更多的不确定性。



Andrew McAllister是数千名因COVID-19而失业的加拿大人之一。他是多伦多一名29岁的舞台管理员,他担心自己的岗位可能会永远消失,正如他所说,他的工作都是关于大型人群的聚会。

McAllister一直依靠加拿大CERB救济,并正在学习其它领域的课程,以使他的技能多样化。他感觉网络流媒体和其他形式的数字媒体制作将继续普及,他希望拥有网络工作的技能。

他认为事情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这也是摄影师Giancarlo Pawelec的感受。

3月份,所有和他的预约都在几天内被取消了,他认为像他这样的小生意受到了这场疫情的致命影响。

虽然他想继续从事摄影师工作,但他很可能不得不放弃他的工作室。

Pawelec 认为大家所熟知的生活已经结束了。最困难的是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33岁的Jenn Dunstan感到很幸运能在疫情流行期间继续工作,她做的是数字广告,没有受到印刷品那样的冲击,但她的两个学龄儿童一直在家。

她表示现在学校放假了,事情稍微轻松了一些,但当孩子门进行远程学习时,她是 “焦头烂额”。

Dunstan觉得她这一代人正处于迷茫之中,无法规划未来。她感觉一切似乎都暂停了,好像人们都只是处于最基本的生存模式。

许多专上学生表示他们的毕业证和职业规划现在看来很遥远。在线学习很困难,由于工作安排被取消,一些人毕业时间被迫推迟。

23岁的Bilal Abowat对自己能否成功实现2021年毕业、找到工作并自己独处的计划表示怀疑。他需要完成的毕业实习现在很可能会在网上进行,他担心之前的工作机会将不再存在。



22岁的Anushka Yadav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这位国际学生将于9月从Humber学院的新闻学专业毕业。她的课程还需要完成实习才能毕业。当她的实习被取消后,她拼凑了两个不同的实习岗位来补足实习时间,同时还在兼职工作。但与此同时,由于疫情影响了广告收入,媒体行业最先开始进行自我裁员。

Yadav 表示前景看起来有点黯淡。

19岁的公共政策专业学生Amin Ali刚刚转学到大学二年级,他担心疫情会影响他未来的合作实习项目。

他认为疫情让他无法提前规划,而疫情所释放出的“持续压力” 更加剧了远程工作和学习的困难。

25岁的自由撰稿人Ashleigh Thomas一直在申请 “任何地方”( anywhere and everywhere)的工作,但至今运气不佳。她表示她的朋友也没有安全感。

她说:“我的很多朋友......刚刚离开学校,本来打算在自己的领域里找工作,但这个领域却在削减职位或根本停招。”

她觉得年轻的加拿大人被描绘成从CERB福利上榨取钱财,但实际上,她这一代人在被粗暴对待之后,生活的希望已经支离破碎。她认为这种疫情流行正凸显出需要提高最低工资待遇等问题。

同时,Thomas也在应对焦虑,而疫情带来的压力和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的情况加剧了她的焦虑。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提前计划,”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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