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议会的投票结果令人不安

 

 

加拿大众议院1月22日通过一项动议，认定中国在新疆对维吾尔人进行了种族灭绝。这项动议虽然不具法律效力，但却是在世界上第一次有国家立法机构将维吾尔人在中国的遭遇认定为种族灭绝。

 

荷兰国会2月25日也通过了一项不具约束力的动议，认定中国出现针对维吾尔族人的种族灭绝行为。荷兰成为第一个发表此类声明的欧洲国家。

 

种族灭绝，英语是genocide，由希腊语词根加拉丁语后缀组成（génos  “部落或家庭”，-cide “杀戮或杀害”）。1948年联合国通过的《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对种族灭绝罪的定义是“人为的、系统性地、有计划地对一个或一些种族、民族、宗教或国民团体进行全体性或局部性的屠杀”，并列举了5条具体的犯罪行为。

 

对一个民族或种族的屠杀达到怎样一种程度可以叫做种族灭绝，在法律上可能仍存在争议，但国际上对种族灭绝却存在有普遍的共识。二战中纳粹对近600万犹太人的杀戮，1994年发生在卢旺达针对100万图西族人的屠杀，等等，被普遍认为是种族灭绝罪行。

 

最早认定中国在新疆实行了种族灭绝的是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在今年1月19日下台前一天在其推特上说：“我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新疆针对维吾尔穆斯林和其他宗教和少数族裔犯下了种族灭族和反人类罪”。继任的拜登政府国务卿布林肯也认可蓬佩奥的立场，认为中国针对新疆维吾尔族的政策构成种族灭绝。

 

根据“灰色地带”（The Grayzone）报道，美国政府指控中国种族灭绝的依据来源于德国的“西藏和新疆问题学者”Adrian Zenz 的一份调查报告，加拿大议会的指控依据来自其下属的人权委员会的一份报告。

 

这些报告都指证在新疆乌鲁木齐的再教育营里维吾尔族人遭到拘禁、暴力和强奸。维族女子强迫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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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府坚决反对对中国种族灭绝的指控，拿出数据证明维吾尔族的出生率和人口增长数量不可能是种族灭绝。“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也是反暴恐、反分裂、去极端化的措施。表示中国随时欢迎联合国人权高级专家访问新疆，去那里看看。

 

对中国的新疆政策是不是种族灭绝西方并不是众口一词。

 

美国的《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杂志2月19日在一份独家报道中引述美国国务院法律顾问办公室的结论，认定中国对新疆维吾尔族人实施了大规模监禁和强迫劳动，属于反人类罪行，但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是种族灭绝。在没有坚实法律基础的情况下使用种族灭绝一词带有政治化风险。

 

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也不愿将中国针对新疆维吾尔族人的做法定性为种族灭绝，称该词极其沉重，非常特殊，需与国际社会合作展开调查，做决定前需要进一步审查。

 

荷兰外交大臣也表示，荷兰政府不希望使用种族灭绝一词，将根据国际法院的裁决、清晰的学术调查以及联合国的决定来确定立场，不支持议会就新疆种族灭绝动议进行投票。

 

加拿大和政府与荷兰政府都不愿意使用种族灭绝一词指责中国，两国议会却都通过了相同的动议，宣布中国对新疆维吾尔族人采取了种族灭绝行为。仔细分析，加拿大政府和议会与荷兰政府和议会的表现不尽相同。

 

荷兰政府的领导人观点鲜明，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说就怎么做。一开始是不支持议会对此动议，阻挡不住时就根据自己的观点投票。据报，荷兰首相吕特和他所属的自由民主人民党对新疆种族灭绝的议会动议中投下了反对票。

 

加拿大众议院在关于中国新疆政策是种族灭绝的动议投票中，在338名各党议员中266票赞成，0票反对。总理特鲁多和其自由党组成的内阁成员集体缺席了表决，只有外交部长一人出席了国会的投票，代表加拿大政府投了弃权票。

 

应该说特鲁多缺乏荷兰领导人直面内心的勇气，在压力之下不敢遵循其内心的主张。一是唯恐在野党批他对中国软弱，二是有讨好美国之嫌，因为众议院开会的第二天他就要和拜登政府举行加美会谈。

 

议会266票齐刷刷地投赞成票而没有一票反对，这一投票结果颇不寻常也令人深思。为什么对这次的动议所有国会议员只发出同一种声音，没有任何不同的意见？

 

众所周知，由于孟晚舟和两个Michael的事件中加关系目前处于最糟糕的历史时期。加拿大又刚刚签署58国要求停止任意拘押外国人的宣言，和中国正在唇枪舌战。这次投票结果是不是国会议员对中国不满情绪的一次大爆发、对中国满腔怒火的一次大宣泄。投票时是不是多了一些感情上的因素，少了一些理性的思考。

 

如果确实如此，这一结果值得加中两国政府的思考。为社么加中两国的关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历史上加国议会中不乏对中友好的议员，这次竟没有一人站出来为中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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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们也想问一下投赞成票的国会议员，你们投票时是否完整准确理解了种族灭绝一词的法律定义，仔细推敲了每一条证据。是不是多了一些先入为主的偏见，少了一些常识性的判断和逻辑上的推论。是不是偏离了就事论事的严谨态度，有意无意地参杂了将人权问题政治化的成分。你们赞成的动议能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吗？

 

加拿大是民主国家，民主国家不会也不该只有一种声音。加拿大议会投票的一边倒结果，有些令人不安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