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涛和姜堰》节选 (164)

 

 

 

通仓桥在板桥与清化桥之间。稻河清流湍急穿过桥洞，偶见农船鱼贯而过。桥东连着坡子街（蓝行街），商贾云集，商店临水而建，前门为店，后门依水。桥东巷内有一家浴室，名曰：温泉浴室。浴室对面，有一家烧饼店，该店的大炉烧饼，很有名气。当年澡客们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委托跑堂的到对面烧饼店里买一只烧饼，一边喝茶聊天，一边吃着烧饼，也是一种享受。桥西有清乾隆二年（1737），邑人陈应芳开的陈德兴药酒门面等。通仓桥是一座来往行人川流不息的交通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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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春天，天下起了冰雹，四老太不放心在大浦小学读四年级的涛涛，就叫茶庄上20岁的冯世义拿了把伞去学校接。冯世义接到涛涛后，一手打着伞，一手搀着9岁的涛涛，上通仓桥时，刚下过冰雹，石阶上很滑。两人无心观看通仓桥下草河头的景象，冯世义只顾护着涛涛，一不留心，两个人一齐跌下来。涛涛有冯世义护着，没伤什么，冯世义右腿膝盖下面正好碰在一块尖利的石阶边上，皮开肉绽，伤口有1寸多长，向外流着鲜血。涛涛心疼，一边对冯世义说：“赶快摁住！”一边急忙用小手摁住流血处。回到家里，涛涛立即告诉了祖母，四老太慌忙解下裹在额头上的黑色勒子(勒子,即抹额,是一种扎头饰品,用以压发、束额。勒子分两片，每片像中间大两头小的西瓜角，两片西瓜角连在一起，中间相接处嵌一珠子，两片各绣以花纹，顶端各钉一布带，扎头时，勒在头上把带子扎紧就成。勒子一般大婶大嫂用，也有一些老婆婆老奶奶带勒子，加上一走一拐的裹着的小脚，有点袖珍女人的感觉。)四老太裹在头上的勒子中间缀了颗珍珠，两头绣着花，她解下来要给冯世义扎伤口。一旁的王巧儿舍不得四老太拿那么好的勒子扎，找了块白布为冯世义包扎，四老太抓了把香灰敷在冯世义的伤口上。伤口扎好后，四老太关照茶叶后作上的人：“这伢儿年纪轻，这几天不要他做活计！”

 

 

（十三）

 

涛涛从小讲礼貌。1953年，和涛涛住一起的老外公陈柏圣去世后停柩在家里，按照风俗，家有丧事期间，要守孝不得见红。每当涛涛放学回家前，他就解下红领巾，去上学路上，再戴上红领巾。涛涛的舅奶奶刘秉霞回忆说，涛涛从小很懂事，从不顽皮，“从不同人斗嘴，不同人吵架。”“上等人,不教自成人；中等人，教了才成人；下等人，教了不成人。涛涛有时贪玩一点，大人在旁边轻轻的‘哼’一下，他就马上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很快改过来。”“他放学回来把书包一放，就开始做作业。”她打比喻说：“他学习就像走路，一步一个脚印，从不打岔。”

由于泰州胡源泰茶庄生产茶叶的需要，胡增钰在北门外稻河西侧的萧家巷（萧家巷北起北山寺街，南接工人路，西邻康乐巷。相传巷内曾住一在京为官的萧姓，邑人恭维他，遂称此巷为萧家巷。1973年改名为新华巷）租了一家姓朱的地主的前后三进房子。第一进房子用作炒茶叶；第二进房子用作住宅；第三进房子用作捡茶叶。

金城大戏院1950年建于萧家巷，即今工人西路第四人民医院处。

涛涛家从多儿巷搬到萧家巷住的时候，和樊学义家是邻居，两家合用一个厨房。樊学义家租住房的天井里有一棵4米高的石榴树、有花草，还种着蔬菜。涛涛那时候7岁，放学回来做好作业后，常从厨房里溜出来和比他大3岁的樊学义玩。有时候两个小朋友溜出家门，沿着萧家巷走到附近的纺织厂围墙外边，听厂子里织布机有节奏的响声。不过，两个小朋友玩一会儿，涛涛家里的保姆就来找涛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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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朋友觉得最有意思的是，1949年初人民解放军过长江前，樊学义家和涛涛家第一进房子都住满了解放军。涛涛家里有个叫二排长的很喜欢涛涛和樊学义，不过，樊学义淘气，爱摸二排长的枪。樊学义奶奶怕孙子玩枪走了火，很快搬走了。解放军临离涛涛家里时，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挑满了水，还了各家的门板。樊学义当时印象很深，涛涛俊，脸白，人很乖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