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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工作者:疫情导致缺席的学生流失再难回头

Teachers warn that some students have 'checked out' of school, and it will be hard to get them back
来源: 大中报 梁楚怡
 
 
(大中报/096.ca讯) 加拿大CBC新闻网日前发表了一篇Jessica Wong的文章,她通过和几个工作在一线的老师交谈得知,有学生因为种种原因不再回学校上课或上网课,老师们对此很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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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地区的高中教师Kirby Mitchell长期以来一直关注那些被贴上“行为问题”标签的学生,这些学生往往被种族化、边缘化,徘徊在缺席的边缘。他一直致力于甄别、支持他们并让他们重新融入学校系统,在疫情期间,他越来越关注他们。
 
Mitchell 老师曾习惯于看到在学校大厅里徘徊的学生,也曾习惯于看到在课堂上努力的学生,如今很难看到这些学生了。
 
加国本学年的入学人数起伏不定,本应到校的学生在面授以及网课上都没有露面。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缺席,但根据加国各地的公校教育局的说法,他们没有出现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有些推迟开学,有些搬入其它地区,有些进入私校,有些则在家上学。
 
不过,人们还是越来越担心学校是否有能力从花名册中找到缺席的学生,以及是否有能力迅速让他们回到课堂。
 
Mitchell 老师表示,由于学校需要优先考虑安全措施备,导致缺席的学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被联系上,这可能使一些学生觉得学校不再关注他们,并使他们更容易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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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Mitchell自己学生时代的学校经历,他能体会到这种沮丧的心情。
 
他回忆自己当时去学校就是为了运动和交友。间接地,学生成为了学校和学习环境的一部分,但如果既没有运动也无法交友,那就没有理由再来学校了,没有人追问自己的行踪,那么学生很快就会放任自流。
 
难以追踪
初中教师Jay Williams从9月开始就开始看到他所在的多伦多学校的出勤人数在减少。
 
去年9月开学,他的花名册上有29名学生,但只有22人上课。10月,他又失去了4名学生,他知道这些孩子从到校上课的学习中受益,当改为上网课后,失去了与这些学生的联系,也失去了和所在学区的联系。
 
Williams 老师认为,很难掌握学生的去向,家长们是否在家里教育孩子,还是组成学习小组请家教,还是换了学区。
 
随着新学年的继续,他听说学生们越来越觉得自身精神、身体、情绪有问题,他认识到在疫情干扰下,无论是到校上课还是回家上网课,学生们都很难保持对学习的专注。
 
和许多教育工作者一样,Williams 老师一直在给家长打电话、发邮件,也愿意通过社交媒体与学生聊天,希望能与他们保持联系。他试图在这些学生彻底远离学校之前,尝试所途径去挽留他们。
 
他指出,家长们为了家庭生存已苦苦挣扎,所以他们并没有精力去跟学校打交道。
 
缺席学生可能是富二代或穷二代
 
多伦多智库21世纪问题研究所主席Irvin Studin表示,加拿大一直迟迟没有认识到目前有大量学生缺席,无故缺勤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Studin 称,教育局关闭学校的时候,大部分人还能上网课,但教育局忘了,加拿大至少有6%的人口无法上网。
 
他解释说,缺席的学生可能是出于各种原因,有些是弱势家庭,还有一些家庭受COVID-19影响,使他们的孩子无法获得上网课所需的工具。
 
可能有一些学生,就像Mitchell老师提到的那样,他们看到自己早先在学校的联系朋友、课外小组或团队、辅导老师在疫情中消失了,也失去了上学的动力。
 
Studin 表示,有些家庭选择给孩子一年(或两年)不上学的空档期,期望他们以后能迅速地补上。
 
他猜这些孩子可能是富二代,也可能是穷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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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in的研究所与全球几十个国家的同行合作,正在推动提高“学生缺席”的知名度,他说,这个问题与COVID-19的“经济灾难和公共卫生灾难”平行展开。
 
Studin 决心在今年9月开学之前确定所有这些孩子的身份,并将他们带回学校。他所在的研究所正在推动策略,以找到这些孩子并让他们重新融入学校。
 
联合国就学校关闭的影响发出警报。
 
教科文组织还对全球儿童和青年缺席教育的危机发出警报,并需要解决疫情学校关闭、学习损失的影响,以及教育系统今后所需的调整。
 
去年8月,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Antonio Guterres)称,与疫情有关的学校关闭是一场潜在的“代际灾难,可能会浪费人类难以估量的潜力,破坏几十年的进步,并加剧根深蒂固的不平等。”
 
总部设在蒙特利尔的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UIS)主任Silvia Montoya 认为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认同联合国秘书长的观点
 
Montoya 表示,弱势和处境不利的社区在疫情之前就已经遇到了教育障碍,但此后更面临着诸多的挑战。
 
她指出,在全球范围内,约有1亿名儿童因这一疫情而在基础阅读方面低于最低要求程度。
 
这个数量相当于2018年全球所有的一年级学生的总和。
 
她所知道的好消息是,学校可以通过找到让孩子们重返学校的方法,并建立“试图支持这一过程的机制”来补救所造成的损害。
 
“等的时间越长,情况越糟糕”
 
疫情后,约克区采用混合式四学期制教学,面向高中生提供面授和网课的Karen Ebanks老师表示,人们不能等到下一学年才与拉下课程的学生接触,让缺席的学生回来。 
 
她说:“等的时间越长,情况越糟糕。”
 
教数学的Ebanks老师指出,本学年的过程像是一个不可预测的过山车,开放学校和关闭学校对学生的学习造成了干扰。
 
她从同事那里听说,有时候学生一次缺席几天,或者几个星期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参与课堂的情况,教师和管理人员无法通过电话或其他类型的联系方式与家庭联系。 
 
她认为,当学生变得越不积极,就越难把他们找回来。
 
Ebanks老师担心这种疫情会使一些学生感到绝望和无助,更倾向于放弃学校成绩和深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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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缺席也会影响到他们今后的道路,影响到他们未来可以学习的课程和未来的职业选择,以及他们的应变能力。
 
Ebanks老师表示,如果自己不愿意接触这些学生,自己就没有机会真正了解他们,吸引他们。她深深理解这些学生的恐惧:想伸手得到帮助,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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