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再谈加拿大是否应该窃取他国情报
加拿大广播公司(CBC)最近报道,美国叛国情报人员思诺登又有新的爆料称,2010年世界8国峰会和20国峰会在加拿大举行期间,美国的情报部门曾经在渥太华的领事馆设立专门指挥站,窃听和窃取参加峰会各国的情报。这个秘密行动还取得了加拿大联邦政府情报部门的认同、配合和协助。更有报道透露,加拿大还接受,乃至听命于美国向某些国家进行谍报活动的命令和指示。毫无例外,这些报道和消息,又引起了很多反对人士和激进组织的惊讶和呼喊。认为这是加拿大应该引以为耻的对盟邦和与会其他各国的不当行为。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士和组织对加拿大联邦政府的指责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话,他们就一定是生活在一个乌托邦的理想世界,他们是在用非常简单的或罗曼蒂克的观点来看各国之间的外交事务。
无需否认,加拿大也像所有世界各国一样,确实进行了很多必要的间谍活动。加拿大需要防卫自己辽阔的疆土,有三千多万人民需要保护,有大批盟友需要洽商,但也有少数敌对国家。我们有自己的海陆空三军,有自己的《加拿大保安情报服务机构》(Canadian Security and Intelligence Services, CSIS)和《加拿大通讯安全体制》(Communication Security Establishment Canada, CSEC)两个情报机构,来护卫国家的各项利益。CSIS是执行一般的国家安全情报任务,CSES则是专长于现代化电子技术监控和监视国外敌对势力和黑客行动的特别部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试问,加拿大的情报机构如果不进行有秘密性的自卫自保的情报搜集或间谍行动,这些机构又有何用?
也许有人天真地认为,所谓情报活动或间谍活动,应该只限于向敌对国家进行的秘密工作,像侦查和抓捕把国家机密情报和军事秘密透露给共产国家或伊斯兰恐怖主义国家的叛国内奸,破获国际恐怖主义在加拿大进行非法活动的潜伏组织和人员,而不应该是对友邦国家进行窃取窃听情报消息和收集情报资料的秘密活动。认为这样做是“不干净不道德”的手段和行为。其实不然。加拿大和我们的盟友各国之间,都各自进行着各种各样基于经济,政治和军事上的协商活动和各种谈判。在这个过程中,各自双方都期望在谈判桌上或交易过程中,取得最符合自己最高利益的结局。因此,事先了解对方的具体意愿和动向就十分必要。关于这方面的讯息,各国可以通过种种公开的渠道进行咨询和获取,但是在某些时候,这种消息无法通过公开合法的方式方法取得,各国则无可避免地要透过非正规的途径获取。所谓非正规途径,不一定指不择手段的窃取方法,但是它肯定不可能是向对方作公开咨询的外交手段,而无可避免地要通过秘密的或者是不宜向外公开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其目的和最后结果,可能是导向双赢,但也可能是首先有利于自己,或最后还是导致双赢结果的秘密行动。
这里有一个例子,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东西方冷战期间时期,英美两国经常向法国派遣间谍或收买法国内政部的情报官员,打探窃取法国总统戴高乐身边官员幕僚与苏联进行外交事务乃至经贸活动过程中的不公开动向和内部资料。因为戴高乐是众所周知的反共产主义阵营中不与英美全心全意,甚至于是明里反共暗里反对英美的西方国家合作伙伴。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作为反共阵营的主脑和轴心的美国,采取手段,防止法国的反美行动,阻止西方世界反共斗争就万分重要。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对友邦法国进行间谍活动,就成为反共斗争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就算是今天,法国与以伊朗为首的某些中东穆斯林国家的外贸交易乃至高科技沟通,相信也同样受到美国的严密关注。还有美国或某些欧美国家是否也在暗中窥探法国政府和商界这方面的外交和商贸活动,也应该是一个可能性非常强的有趣臆测。至于美国与其它国家之间的关系那就更是如此,绝对不可能有所谓的“君子协定”。
先前报道的巴西抗议加拿大窃取该国的石油能源工业情报,这一次加拿大又被揭露协助美国在8国和20国峰会期间窃取峰会各国的机要情报一事,当然更不应该被认为是“不道德”或“不友好”的行为。说穿了,各国之间的情报活动是一个各国自我保护和自我防卫的秘密活动。这种活动虽然并不光彩,但也不是应该感到愧疚,而恰恰是合理的自卫行动。如果真有人感到这是一种邪恶,那么它也只是一种万分必要、不可或缺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