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加国150年国庆和笔者50年移民史(上)
Celebrate my 50 years in Canada during Canada 150 (Part 1 of 3)
来源: 大中报特约 碧海
移民加国以后,我一直没有停止过为本地的华文报刊做编辑和撰写文稿。但我记不起是否曾经在七月一日国庆,写过有关国庆的“应景文章”, 来展示示一下加拿大这个移民福地,对自己和所有移民的恩泽,和自己所应该刻尽的国民职责和义务。
原因是,自己从这个国家所得到的自由,尊严和富裕的经济状况太普遍、太平常,因此有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常人所显示的人性反应。当然,这不等于说我在内心深处缺乏移民以后经常在大脑中“回顾过去”和“庆幸现在”的感受。
此次的加拿大150年国庆,正值本人移民加拿大半个世纪,或50年的“历史性”人生过程中的“里程碑”,当自己静静地思考在过去50年,或加拿大1/3“立国史” 的漫长岁月中,所经历的过的奋斗和挣扎旅程,不禁感慨万千,思潮如涌,不能自己。在过去半个世纪所经历过人生历程中的辛酸甜辣,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我是在50年前,正当加拿大100周年国庆期间,以香港一家名为《时代批评》(Modern Critique )周刊编辑的身份,参观在当时加拿大最大城市蒙特里尔举办的“世博会”,从香港直飞到魁北克省。但我的“政治身份”, 则任然是一个从中国大陆逃到香港的“难民”。
《时代批评》周刊是前中国《民主同盟》党魁张学良的秘书长周鲸文先生(已故)主办。他在中国大陆反右运动初期从北京逃跑到香港以后创办了这份反共政治刊物。他逃到香港后撰写的十万字巨著《十年风暴》揭露了毛共暴政在国共战争中,以联合中国所有民主党派,推翻国民党政府,成立一个《华人民共和国》的“联合政府”为名,骗取了各民主党派的支持和信任,导致最终推翻了国民政府。
他在绝望之余,于1957年“大鸣大放”,“反右运动” 期间得到毛泽东的亲自核准,以到香港办理“个人资产回归”为名,逃到香港。
他一到香港,即刻表态反共,并以《民主同盟》在海外支部党魁的身份和立场,创办《时代批评》,并在《十年风暴》巨著中,无情揭露毛共暴政欺骗民主党派和压榨全国人民的阴谋和残暴本质。
我当时正在香港的几家右派报刊写稿,并兼任编辑,也同时为出版社写小说糊口。因自己有幸与香港名武侠小说名家、也是笔者的良师益友的倪匡有乡里之交,得到了他的鼎力辅助,才得以让自己在香港七年有所建树。没有了他,恐怕我在香港的生活会更加艰难(详见笔者在去年七月低到八月初本报刊载的《从香港名作家倪匡的“倪匡传”记谈起 》一文。
话说1967年前后的港澳政局十分动荡危急。原因是毛共政权推行的“三面红旗”之一的“人民公社”的失败导致几千万人饿毙,接下来老毛又以“文化革命”运动,清算打击和杀戮反对他的“三面红旗”运动的所有党政干部,当时整个大陆正陷入“亡国亡党”的极端动乱局面。
红卫兵作乱的祸害,也延烧到港澳殖民地。当时中国大陆的当权派正在大陆和海外搞革命。为了遏制港澳政府的反共立场,北京威胁两地政府,必需向中国大陆“低头”,并把所有从中国大陆逃到两地的“反共分子”全部递解回大陆。要不然,就要立即以武力回收港奥。
紧接着,毛共渗透港澳的“红卫兵”(中共特工和特务)纷纷“造反”作乱。他们以“武力斗争”的手段对付港澳政府,要他们低头服从北京的指示和要求。紧接着对两地政府实施“暴力革命”。
他们对政府机构和建筑放火,特别在香港的公交系统暗置大批“菠萝”(炸弹),意图迫使港澳政府向北京低头。当是港澳两地的大陆难民全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知如何是好。每一个人都在担忧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和前途,更有众多在香港的极端反共人士,特别是那批在国共战争时期败退到香港,而没有能够撤退台湾,后来定居在香港难民大本营“调景岭”的大批国民党士兵和若干将领,决心在无路可逃的绝境之时,下了与共产党进行浴血对抗“同归于尽”的决心。
人们估计,一旦北京真的敢于以武力“回收香港”,一定会有一场可歌可泣、血流成河的浴血战斗。可是,对所有像笔者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几十万(或上百万)的普通逃港的大陆难民而言,很多希望台湾国民党政府会伸出援助之手。
可是这也是一个几乎没有可能的途径。原因是当时的台湾国民党政府本身尚立足未稳,而且恐怕港澳难民中间混有大批“共党特务”,所以期望台湾国民党政府在中共占领香港之前接受大批难民是绝无可能的奢望。所以只有想方设法,自力更生,寻找逃命通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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