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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高棉高层金边受审

Traumatized survivors give vivid recounts of brutal genocide

在金边开审前红色高棉最高领导人后,柬埔寨历史上发生的种族灭绝大屠杀受到全球关注。随着一些饱受创伤的大屠杀幸存者在法庭上亲述当年的残忍谋杀和枪口逼婚等惨痛经历,这些尽管年事已高的前红色高棉领导人在数十载后不得不接受法庭的审判。

The genocide in Cambodia history has been under global spotlight as the trial of the highest ranking leaders of Khmer-rouge is underway. Khmer Rouge leaders, despite in their senior years, must face justice decades later, as traumatized survivors give vivid recounts of the crime in court-- from brutal murders to forced marriages under gunpoint.

(大中报泊然报道)在红色高棉(Khmer Rouge1975年上台执政后,便开始通过暴力行为打造农业共产主义乌托邦,当时仍有成千上万的越南人生活在柬埔寨,并且和高棉族人成家生子。

在红色高棉的大屠杀中,越南裔的父母都被杀害,即便是异族通婚的家庭,只要母亲是越南裔,子女也难逃一死。只有母亲是高棉族人,孩子才有可能得以幸免。

据一些红色高棉大屠杀的历史证人称,在大屠杀中之所以孩子的命运会有所不同,是因为红色高棉想要清除那些身体里流淌着越南人的血脉,和喝越南裔母亲的母乳长大的孩子。

随着针对仍然在世的前红色高棉最高领导人的002/02号案件在金边开审,这种扭曲的逻辑将会受到审查。相关的刑事审讯涉及过去一个世纪中最令人发指的血腥大屠杀之一,其导致柬埔寨人口骤减,并给幸存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在经过多年的授权和经费争论后,一个由当地以及国际法官组成的特别法庭在2009年开始听取证据,但迄今为止只有一名前红色高棉高层领导人被定罪。由于本案中最年轻的被告和幸存的受害者都已经年过80岁,这意味着正义可能无法及时得到伸张。

红色高棉002/02号案件的两名主要被告是88岁的农谢(Nuon Chea)和83岁的乔森潘(Khieu Samphan),农谢也是迄今仍在世的最高龄的前红色高棉领导人。此轮审判从730日开始,两名被告面对与种族灭绝、逼婚和虐待僧徒等罪行相关的指控。

在此之前,农谢和乔森潘因为在金边强迫居民迁移和大量处决军队囚犯被控反人类罪,已经接受了长达两年的审讯。

 

美国罗格斯大学屠杀和人权研究所(Center for the Study of Genocide and Human Rights)教授辛顿(Alex Hinton)表示,新一轮审讯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因为其包括种族灭绝指控。从历史的观点说,其涵盖的事件范围超过之前的审讯。

 

但辛顿同时指出,在这种背景下,人们不禁担心法庭是否会对针对低级指挥官的红色高棉003004号案件继续进行审讯。而曾经担任红色高棉干部的柬埔寨首相洪森(Hun Sen),也曾多次反对提起进一步起诉。

 

目前特别法庭已经完成了红色高棉001号案件的审判,并将于87日作出宣判。在第一轮审讯过程中,由于相关被告健康状况不佳,他们甚至会在受害者出庭作证时睡着。特别法庭729日承认其拒绝了乔森潘的上诉。

 

红色高棉001号案件开审之初有四名被告,但是其中一名被告——前外交部长英萨利(Ieng Sary)去年在金边去世,终年87岁。英萨利的妻子,现年82岁的英蒂迪(Ieng Thirith)也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被判定不适合接受审判。

 

辛顿指出,新一轮审讯的重点将放在不太为公众所知的控罪上,其涉及对越南人和占族穆斯林(Cham)少数民族的有计划的迫害和屠杀。002/02案件将会具有更广泛的法律、历史和象征意义。

 

农谢的七人律师团在上周递交的一份法庭文件中辩称,在1975年至1979年红色高棉统治时期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源自对越南方面不断的公然侵略,以及由越南支持的一个派系在柬埔寨共产党领导层内进行的破坏稳定的活动作出的反应。

 

据起诉书称,在红色高棉执政时期,柬埔寨人口减少了逾三分之一。起诉书还称,共有逾2万留在柬埔寨的越南人死在红色高棉手中,这些越南人并没有经过审问或长期关押,而是在被捕24小时内就被杀害,随后他们的尸体都被扔进土坑和深井中,有一些证人曾亲眼目睹杀戮,还有一些证人则听到刽子手打人的声音和被打者的惨叫声。

 

一些证人还向调查法官讲述了占族穆斯林被围捕和被带走执行死刑的过程。据一名幸存者称,当时有一名干部高声喊着“占族人站一边,高棉人站一边,混血站另一边”,这名幸存者为了活命,谎称自己是高棉人。

 

一些占族穆斯林即便幸存下来,也会被迫吃猪肉,他们的清真寺被烧毁,他们的语言被禁止,他们的女性也被禁止佩戴头巾。

 

根据非营利的柬埔寨辩护者项目(Cambodian Defenders Project)最近所作的一项研究,逼婚政策也与少数民族迫害有关,但许多受害者仍对性暴力羞于启齿。

 

该研究共访问了105名受害者和证人,记录了涉及红色高棉干部的轮奸,以及性奴役和性交易事件,研究发现一些少数族裔妇女为了交换食物、药品或更轻松的工作,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肉体。研究报告还指出,有时候一些少数族裔妇女在枪口下被迫结婚,并且会在夜间受到监视。

 

红色高棉002号案件还涉及强迫僧徒,占族以及前执政官员家中的女性嫁给红色高棉士兵,以便将他们从社会中清除出去。同时传统的结婚仪式也被废除,有时会有多达100对夫妇同时举行集体婚礼。

 

代表受害者的律师Hong Kimsuon告诉法庭,红色高棉将逼迫占族人和高棉人结婚作为摧毁他们文化和宗教的手段之一。

 

从事厨工工作的Po Dina在作证时称,在红色高棉时期正值20多岁的她在儿子被饿死丈夫也去世后面对逼婚,在她拒绝后她遭到了殴打、监禁和折磨,而这些伤痛至今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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