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大选已经结束,为何头巾问题仍然争论不休
来源: 大中报特约 碧海
联邦大选已经尘埃落定,可是很多在竞选期间热烈争论的话题,仍然久久无法平息。其中有关穆斯林妇女因否在入籍宣誓时披戴头巾(Niqab)的争论就是其中之一。其实,在入籍宣誓时拒绝脱下头巾显露自己脸面的穆斯林妇女,为数极其有限。在这个问题似乎不值得争论,可是,它所引起的争论影响却非常巨大。反对者所坚持和争论的情绪是如此的激烈和充满激情。民意调查显示,加拿大有82%(魁北克有93%)的民众,认为移民在宣誓入籍时必须脱下面罩,显露自己的真面目。而与此同时,自由党和新民主党却持有绝然相反的观点。它们认为加拿大是一个自由民主多元文化,对少数族裔的文化习俗有高度容忍的社会,反对如此少数妇女的戴头巾习俗,不符合加拿大的核心价值观。如果我们能够冷静地思考一下这种激烈争论的原因,确实会引起人们的沉思。可是实际情况却与此相反,很多政治家,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则对这种现象持有比较中肯的态度,并做了深入的分析。他们认为,这是加拿大人对自己所面临的重大激烈的社会形态,社会价值,国家前景转化过程中的忧虑和关注所引发的一种现象。
生物学家认为,激烈的生活环境改变,非常不利于物种生存。心理学家在研究和分析生物对这种环境激变时所作出的反应时指出,生物在遇到危及生存的激烈环境变化和危机时,有两种基本反应,第一是逃命求生,如果面临绝境而又无法逃避时,则会被迫作生死搏斗。原因是,这种变化不但不利于,还可能会威胁到物种的生存。可是对万物之灵的人类来说,面对危及生存危机的危险环境,而又无法逃避和战胜对方时,则还有第三条求生之路, 那就是妥协。迫使自己在极端不利的生存环境中,改变自己,努力适应,以取得再生的机会。不过,人类对于不涉及到生死存亡关键的变化,那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而会想尽办法改变环境,以适合自己的生存空间和符合自己的生活愿意。
加拿大是一个以移民立国的国家,加拿大的人口除了原住民以外,可以说人人都是来自异国他乡的移民或“拓荒者”。几乎所有人都必须面临与自己原居地生活习俗和生活环境不同的挑战。而来自欧洲的主流社会以及已经在加拿大生根立足的早期移民(Old Stock Canadian),也同样面临着巨大的社会结构变化和由此所带来的忧虑和挑战。所以,几乎每一个人加拿大人,都对身边所发生的很多变化极其敏感。原因是,绝大多数人,都宁愿生活在原有的,传统的, 已经证明是安全舒畅的生活环境和风俗习惯里面,而不愿意接受不同的和陌生的生活变化。可是在加拿大这样的移民国家,改变是唯一“不变”的生活常态。这种改变到处都是,天天发生,年年发生,而且非常快速。以加拿大的人口结构变化而言,在温哥华郊区的Richmond而言,其人口结构的变化之大,令主流社会的加拿大人感到无法适应(或难以经受)。 该一地区的华裔移民人口,已经占总人口的49%;而在大多伦多地区的来自亚洲和其他第三世界地区的有色移民人数,也急剧增加。从最近发表的《加拿大统计局》的统计数字估计,在2017年前后,温哥华和多伦多主流社会的白种人,有可能成为这两个城市的“少数族裔”。至于加拿大传统的基督教已经成为其本身的“影子”,天主教也越来越依赖移民信教,才能够维持其信仰基础。穆斯林已经超越犹太教人数的两倍,而且其趋势还在加快。如上所述,65岁或以上老年人人口,已经有史以来第一次超过15岁或以下的人口比例。此次大选结果所反映出来的另一个激烈变化的现象是,在投票之前一个不短的时期,新民主党的民意支持率一直保持第一,可是却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里,一下子降到最后。自由党在几个星期之前还完全没有当政的迹象而突然飙升,保守党尽管在上述的几个有关国家固有价值观念上处于领先地位,却失去了执政权。所有这些政治上所显示出来的民意动荡,和政局摇摆不定的“怪现状”,其实就是上述各种激烈变化所反映出来的结果之一。
多数的此类“改变”,是不受欢迎的和不愉快的生活因素,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人们所作出的反应是拒绝和对抗,或想尽办法改变对方。但是有很多改变,也是在成长过程中无法避免的必然现象,它是不依人们的主观愿望为转移的客观存在。不管人们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它仍然会发生, 而且会一直持续下去。此次大选结果,也许就是这种变化在加拿大政坛上所反映出来的一个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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