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除公开的、暗地里的和结构性的种族歧视
Let’s tackle systemic discrimination
来源: 大中报特约 碧海
大多伦多西部姐妹城密西沙加市(City of Mississauga)的一个位白人女子到当地的一家诊所为她的孩子看病。她对诊所护士说:“我要一位讲纯正英语,没有黄色牙齿的白人医生看病”,而且态度强硬恶劣,因此引起了在在场人众的哗然。
当整个画面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后,多伦多(也许整个加拿大乃至世界各地)的很多民众,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在21世纪的今天,在民主开放和实施“多元文化”族裔政策半个世纪以上的加拿大,居然还有这种令人无法相信的粗暴低劣的种族歧视场面。但这是千真万却的电视实况转播。它引起了民众的广泛讨论和严厉谴责。
它显然是隐蔽暗藏的,或被称作“内部结构性”(Systemic)种族歧视现象的公开化。这种公开粗暴歧视有色族裔的现象,应该受到严厉的批评和指责。但是,由于电视台的编辑人员隐蔽了那位女子和小孩的脸面,还遭到了观众的严厉责问和指责,认为是“变相保护种族歧视者”的举动。而有些读者则认为,电视台的这种举动有其必要和理由。
主要的原因之一是,这种安排是为了保护那位无辜和无知的儿童,而遮盖那位妇女的脸面,也正是保护儿童在将来受人“指责”和羞愧的相关举措之一。要不然,人们可以从其母亲的面目真相,导致儿童身份的暴露。
种族歧视是一个社会问题,受歧视者固然是直接的受害人,有这种歧视行为和态度的个人本身,又何尝不是一个“受害人”?原因是他(她)们在显示歧视行为的同时,也暴露了其本人的那种受多数社会大众反对乃至谴责的鲁莽粗暴行为。
这个不幸事件而引起人们反对的,是种族歧视行为本身,而不是有这种歧视行为的个人。而且,正如那些一看到肤色与其不同的白人,马上就显现出轻视,鄙视,不惜为伍和歧视眼光的种族主义者那样,作为被歧视者的少数族裔,更不能够把所有的白人,或主流社会民众,“一棒子打死”。
因此,对那位居然在大庭广众之前,说出这种听起来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只要见一位白人医生”的无理要求的白人女子,也应该给予一个合理的,推断她为何有如此嚣张态度作解释的机会。
比如,她是否一个精神上有问题或有病变的人,或者是她在实际生活中,遭遇过一件令她震撼的与非白人医生之间的不幸经历或事故。比如因为与移民医生之间在语言交流上产生的误解或误会,而导致的不幸医疗事故等等。
总而言之,我们在指责有这种种族歧视行为的个人言行之时,也应该尽量保持冷静客观的态度。因为这种行为,不像主流社会在聘用员工的过程中所显示出来的种族歧视现象那样有事实证据。
根据研究,比如有少数族裔,包括华裔的姓名的求职应征者受聘的机会,明显地和一贯地比有英裔姓名的应征者要少。关于这一点,笔者在今年2月18和21日,以及5月13日本报的《亚裔求职时遭歧视是不可回避的现实》和《为渥太华尝试以“无具名”方式招聘公务员叫好》等评论文章中,有详请的阐述。
至于有色族裔在语言上受到的歧视,鄙视乃至侮辱的现象,不但见诸白人对有色族裔,事实上也存在于有色族裔,或我们华裔中间。比如笔者自己是上海人,就非常清楚,旧时上海的“小市民”阶层民众,经常在私下把欧洲人都称作“外国猢狲”(即“外国猴子”);上海人更特别轻视鄙视俄国人,把俄国人一律叫做“瘪三”(乞丐)。至于把英国人称作“阴险狡猾”,把美国人比喻为“花花公子”等等,更是家喻户晓的“歧视欧洲人的习惯。
另外,笔者在香港住过7年,知道香港人在私下把所有的欧洲人,特别是香港的英国人,称为“番鬼佬”,“鬼佬”,或简单地通称为“鬼”。华人对欧洲人的这种称呼,听起来好像是一种歧视,但扪心自问,实际上却并无实在的歧视之意;当然,如果一定要吹毛求疵的话,把这种习惯解释为“种族歧视”乃至“种族仇视”也无不可。
另外,要是在香港,如果有人到专门为欧洲人服务的医院诊所,特意要求“只要看唐人(华人)医生”的病人,显然是不会被看成是“种族歧视”。但是在加拿大这样作,就必然要被认为是种族歧视。
种族歧视是所有移民日常生活中必然存在的现象,但是在加拿大那样的国家,这种不愉快事件的发生机会,或其严重程度,相对要轻微得多。因此,对待不是非常严重的种族歧视现象的最好的应对策略是,一方面要维护自己的权利和尊严,另一方面则必须冷静对付,别动感情。这种非常偶然发生的不愉快事件,绝大多数都会很快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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