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乡:民主政治下的加拿大有否黑金?
来源: 大中报特约 原乡
黑金现象一般发生在民主政治体制,最著名的大概要数台湾的国民党了。一党专制时连国库都联通着执政党,执政党的经费基本是黑的。台湾从专制向民主的转型过程中,国民党的党产问题具有历史的原因。加拿大的民主政治经历了漫长岁月,政党的党产大概不是问题。严格来讲,政党的经费来源只要合法,就不算黑金。但当金钱与执政党官员的具位紧密联系,但当捐款与政策及运作互为影响,尤其当政治捐款的法规在道义和公义上严重滞后于时代和民主精神,此时的政党筹款就有问题。本国的政治黑金是存在的,证据确凿的是前蒙特利尔市长所代表的那个党,从每份市政建设外包合约中抽取3%回扣入党库。
上周三韦恩的安省执政自由党奢华隆重的年度“传统晚宴”,“胜利者餐桌”上的大公司席位价是1万8千元。安省自由党内阁前5位的筹款任务分别是:财长素沙50万、健康与长期护理部长赫斯金斯40-50万、运输部长杜加30万、经济发展/就业/基建部长杜盖25-35万、及能源部长查瑞利25-30万。当年韦恩竞选党领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她同性伴侣的得力筹款。当民主政党内部形成一种谁来钱谁老大的趋势,民主政治的未来岂不令人担忧。听说阁员陈国治的筹款能力一向很讨党内喜欢,他的任务是25万。不知背运的前省议员黄志华的筹款能力如何,按资格和能力他当年是不应与阁员失之交臂的。看看这些大阁员们,哪个不是手掌千百万预算拨款及监管巨量外包合约,即便当官的洁身如玉也无法排除主动献媚者,这个你我大家都懂的。非执政党也会而事实上正在这么做,但反对党充其量只能发期票而已,筹款效益远不如执政党。当年(02年)安省执政保守党筹款9百万,同期反对党自由党是300万,而NDP仅250万;2014安省执政自由党得820万,而反对党却分别是保守党730万和NDP560万。现代选战的胜负,与竞选者充裕的经费运用密切相关,因此民主政治的公平性和正义性,无疑也该与时俱进。
约10年前加拿大立法,禁止联邦政党接受大公司和工会的捐赠,个人对政党的捐款额是1525元,以及对选区或候选人同额捐赠。全国大部分省份如BC 和萨斯凯曲温等5省无对公司和工会的限制,但个别省如新布朗斯维克有捐赠上限。安省的法规允许政党接受公司和工会的捐赠,最高$9975/年,外加竞选年的9975元,以及选区6650元和候选人6650元。而聚餐票大概应当作额外,因为理论上这餐票不能作公司冲税。安省的法定政治捐赠包含了广大纳税人的钱款,而作决定者和操作人却是有限的少数。在联邦立法了10年后,仅当上周三经典红色大幕景下的自由党“传统晚宴”被媒体披露,省长韦恩方在媒体询问时勉强表示欲改革。
加拿大联邦禁止联邦政党接受公司和工会的政治捐赠,既防止资本集团支持右翼政党掌控政治,也杜绝工会捐赠左翼政党影响国政,理论上有其公平正义性。而政党的运作经费,由联邦财政按各政党的得票率分别补贴,合理性亦充分体现。在过去由保守党长期执政的阿尔博塔,法规禁止公司和工会的政治捐赠,但个人捐赠额高达15000元/年,选举年则达30000元/年。这在过去阿省人普遍富裕的时代,有利于代表富裕阶层的政党,但在油价暴跌时,选民的理智战胜了政党经费掀起的鼓噪。这虽然表明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却不是唯一万能的。在民主政治体制下,重要的是尽可能体现公平和正义,像川普那样有钱(当然还有其它因素)便可能掀起政治波澜,大步跨向权力顶峰,大概非加拿大国民之所爱。当政党筹款并不能充分体现公平和正义,当政党筹款仅仅满足于过时的法规,今日的合法政治筹款有可能成为明日之黑金。譬如,高价餐票应被视作盈利必须上税;而政党乃非盈利机构,作盈利的勾当应被视作违法操作。另一项最新例证,据星(star)报独家披露:随着大多市的地产向周边城镇发展,“发展商以金钱影响地方选举(Developer cash influences elec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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