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局周一搜查多伦多星报,Postmedia总部,调查报纸互换交易
As watchdog forges ahead with Torstar, Postmedia probe, pursuit of merger provisions questioned
来源: 大中报 泊然
《环球邮报》3月15日报道说,加拿大竞争局本周四继续搜查Torstar Corp.和Postmedia Network Canada Corp.的办公室,期间调查人员前往了Torstar旗下《汉密尔顿观察者报》(Hamilton Spectator)的办公地点。
一份备忘录显示,《汉密尔顿观察者报》的员工被告诫不要篡改任何涉及调查的电子或书面文件。去年11月,Torstar和Postmedia达成交易互换37份社区报刊和四份免费通勤报,之后其中大部分报刊都被停刊。在《环邮》获得的一份电邮中,出版商奥利弗(Neil Oliver)称“重要的是任何人都不会破坏或干扰调查人员的工作。”
关停互换的部分报刊使得Torstar和Postmedia旗下的其他报刊得以在安省部分地区减轻竞争压力,而这也促使联邦监管机构就此展开调查。其中一个受影响的地区就是距离汉密尔顿不远的尼亚加拉(Niagara)地区,当地诸如Fort Erie Times和Niagara Advance等原本属于Postmedia的小型报刊在被换给Torstar后都被停刊。
加拿大竞争局并未指Postmedia和Torstar有任何不法行为,也没有提出任何指控。
如果加拿大竞争局确认Postmedia和Torstar的互换交易存在违规行为,接下来采取的行动可能包括寻求罚款或监禁等处罚。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恢复受影响市场的竞争。
根据《竞争法》中的合并条款,如果发现相关交易会导致加国任何市场的竞争大幅削弱或受阻,加拿大竞争局可以向竞争法庭申请法庭令解散或改变并购交易,比如可以解除交易或要求相关公司将资产出售给竞争对手。此外,竞争局还可以和相关公司进行谈判以寻找补救方法。
但在本案中,补救方法可能难以寻求,因为其中许多资产都不复存在,在Postmedia和Torstar互换的41份报刊中除了五份仍存留,其他报刊都已经关停,Postmedia和Torstar关停这些报刊的理由是印刷广告收入不断下降,从而导致大部分报纸都难以继续生存。
加拿大竞争局针对Postmedia和Torstar的互换交易进行的调查不仅是基于《竞争法》中的合并条款,还会参照可能导致高达$2500万元罚款或长达14年监禁处罚的共谋条款。虽然这可以对今后的类似行动起到震慑作用,但却并非有效的补救措施。
在被问及加拿大竞争局为什么决定基于合并条款进行调查时(因为似乎并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可用),竞争局发言人阿尔伯特(Jayme Albert)通过电邮答复称,因为涉及保密,他无法详谈相关调查。但他同时指出,竞争局希望通过与合并交易双方谈判补救方法来解决问题。
但是,加拿大竞争局基于两个条款进行调查便需要证明不同的东西。
根据合并条款,加拿大竞争局首先必须依据产品竞争情况和地理区域确定受影响市场。但在本案中,竞争局面临的难题是对于正在经历从印刷商业模式转向数字商业模式的重大转型的媒体行业,应该如何定义竞争。因为随着印刷广告收入不断下降,出版物都越来越专注于推销数字广告和订阅服务,而网络市场一直竞争激烈。
根据合并条款,如果合并交易所涉的资产破产或可能破产,亦允许相关公司进行“破产公司抗辩”(Failing Firm Defence)。如果相关公司可以证明合并交易提高了效率,并能抵消交易可能导致的反竞争效应,那他们也可以以此为自己辩护。
但是,根据《竞争法》中的共谋条款,相关公司无法据此进行抗辩。因为共谋条款中包括禁止影响“市场分配”,禁止竞争对手之间达成不在某些地区竞争的协议,以及对产品进行定价或限制产品供应的协议。曾在加拿大竞争局担任调查员近30年,现在已经退休的杰克逊(Robert Jackson)称,在根据共谋条款进行调查时,并不需要像根据合并条款进行调查时那样进行市场分析,因为竞争对手签订这种协议本身就被认为是非法行为。
Postmedia和Torstar在本周三回应《环邮》问询时都再次重申他们正在全力配合加拿大竞争局的调查,并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违规行为。因为必需分析大量信息,这种调查通常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但是,杰克逊对加拿大竞争局同时根据两个条款进行调查的做法提出了质疑。他称,假设竞争局在调查后认定这宗交易不会导致市场竞争大幅削弱,那是否会影响竞争局根据共谋条款进行的调查呢?因为作为新共谋条款核心的损害推定原则可能会因此遭到质疑。而在之后任何有关共谋行为的审讯中,竞争专员相互矛盾的结论都可能会成为当事人的辩护理由。
无论结果如何,加拿大竞争局的调查似乎都不太可能让那些已经停刊的地方报纸再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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