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省政府大幅消减助学金,大学、中专学生措手不及
OSAP offers have arrived, and students are stunned at the numbers
来源: 大中报 林晓
《国家邮报》6月24日发表的一篇文章称,随着安省政府进行彻底改革的安省学生助学计划(OSAP)生效,全省的大学生也在距离新学年仅数月之遥时开始竞相计算自己在新学期能够获得多少补助金和贷款。
补助金大减令学生深感震惊
对于在卡尔顿大学就读的本科生汉森(Nadia Hansen)来说,OSAP补助金减少会给她的家庭带来更多经济压力,汉森的父亲在今年1月去世,他们一家人现在仍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中。
在安省政府改革OSAP计划之前,汉森有资格享受低收入家庭的学费全免,每年可获得$14,000或$15,000元的补助金。但是现在,汉森每年只能获得约$9,000元补助金,即便安省大专院校的学费在最近已经下降了10%,这笔补助金也只是 勉强够付她的学费。
汉森称,现在她的母亲也开始担心她是否有足够的钱支付租金,所以她担心这会让母亲压力更大,她不想再让母亲操更多心,因为父亲的离去已经让全家人悲痛不已,所以对他们家来说,OSAP补助金大幅削减无疑是雪上加霜。
在卡尔顿大学学习人权和社会正义学的汉森即将升入大四,她的父母都是来自加纳的移民,都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汉森称,OSAP补助金大幅削减会对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学生造成不小的影响,而这些学生通常都是来自有色族裔群体和少数群体。说到底,她觉得这就是制度性歧视,不利于促进平等。
汉森表示,尽管她希望在最后一学年专注于学习,但她现在不得不一边上学一边从事兼职工作挣钱。
渥太华大学政治学专业的三年级学生阿基万德(Tinu Akinwande)表示,她去年获得$16,000元助学金,其中大部分都是补助金。但今年她预计只能获得$7,100元助学金,并且其中大部分都是贷款。
阿基万德表示,她是来自多伦多的学生,所以她无法通过走读回家抵消部分大学生活费。
阿基万德对安省保守党政府的做法感到愤怒,她称,OSAP补助金大幅削减会对来自少数族裔和边缘化群体的学生造成尤为严重的影响,保守党省府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能接受高等教育,也不在乎她是否能让自己的家庭摆脱贫困。
同样在渥太华大学就读的人体运动机能学博士生默罕默德(Shuhiba Mohammad)在上周也听到了坏消息。
去年,默罕默德获得$5,200元补助金,而今年,她只能得到$1,400元补助金和$6,400元贷款。默罕默德每年的开支预算很紧张,但也需要大约$25,000元,虽然她还有$15,000元奖学金,但她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账单发愁。默罕默德目前正在进行一项有关人体胎盘的研究,因此必须每天24小时随叫随到,所以她无法从事兼职工作,而她现在所做的助教工作收入也很有限。
默罕默德称,她知道福特政府宣布削减OSAP计划,但她没有想到补助金的降幅会这么大。
福特政府改革OSAP计划
目前,安省各地的大学生都和上述三名学生一样因为OSAP补助金大幅削减而深感震惊。
改革OSAP计划是安省保守党政府今年1月公布的一系列专上教育新政中的一部分,在这其中亦包括强制要求安省所有大专院校将学费削减10%。此外,安省保守党政府还宣布,在即将到来的新学年里,将会确保来自年收入低于$50,000元家庭的学生获得82%的补助金,该比例比之前的76%有所提高。
安省保守党政府称,降低学费有助于全省所有学生。但是,一些学生认为学费降幅远不足以抵消省府削减OSAP拨款的幅度。在一些学生发帖对比自己今年和去年所获的补助金后,这一问题也在推特上掀起了巨浪。
Andrea Boscán在推文中写道:“今年的OSAP补助金甚至都不足以支付我的学费,补助金少得可怜,而贷款金额却很高。去年,OSAP补助金不光可以支付我的学费,还可以支付我的生活费,补助金金额高于贷款金额。”
坎贝尔(Tara Campbell)发推文称:“我的补助金少了一半,现在的补助金额已经不足以支付我的学费。年轻一代的压力越来越大,对吧?”
代表安省35万名大专院校学生的加拿大学生联盟(Canadian Federation of Students)安省分会主席Felipe Nagata表示,他听到的一些传闻“很可怕”,因为OSAP补助金大减,在距离新学期开始只有几个月之际,一些学生不得不同时打两份甚至三份工,还有一些学生为了打工挣钱不得不延长在校学习时间,或是延迟入学。
专门为大学、政府及其他机构提供建议的高等教育战略学会主席亚瑟(Alex Usher)表示,OSAP补助金大减并不出人意料,因为安省政府的预算案已经明确会将OSAP计划拨款削减约$6亿元,也就是约40%。
亚瑟称,因为OSAP补助金削减的幅度远远大于学费削减的幅度,几乎所有接受OSAP补助金的学生在新政下情况都会变得更加糟糕。只有那些不需要补助金的学生才会不受任何影响,而这些学生大多都是来自富裕家庭。按照前自由党省府的OSAP计划,来自年收入低于约$17万元的家庭的学生都有资格获得一些补助,所以,来自年收入高于这个门槛值的家庭的学生根本无需为此担忧。
但是,安省保守党政府称,前自由党省府为了让来自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家庭的学生更容易负担高等教育,而在2017年实施的OSAP改革是不可持续的。
根据安省审计总长2018年公布的报告,2017年实施的OSAP改革增加了无需偿还的补助金占比,而非需偿还的贷款占比,在2017-18学年,OSAP补助金的占比高达98%,远远高于前一年的60%。尽管安省有更多学生因此获得了经济援助,其中获得OSAP补助金的大学生增加了2%,获得OSAP补助金的专上学院学生也增加了2%,但大学入学人数仅增加了1%,专上学院的入学人数也只增加了2%,这表明安省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人数增幅和OSAP的资金增幅不相称。
安省审计总长的报告指出,预计安省政府2017年进行的OSAP改革会对安省的财政产生积极影响,取消安省学费和教育税收抵免(Ontario’s tuition and education tax credits)项目带来的额外收入预计足以抵消OSAP改革导致的成本增加。但是,以补助金形式向学生提供的经济援助的增长却超过了预期,预计到2020-21财政年度,省府每年提供的OSAP补助金金额可能会达到$20亿元,比2016-17财政年度净增长50%。
安省新任高等教育及培训厅厅长罗马诺(Ross Romano)在一份声明中称,保守党省府致力于恢复OSAP计划的财政可持续性,以确保该计划在未来能够继续为最需要经济援助的学生提供支持。
声明称:“降低学费和提高专上教育的可负担性,将有助于安省学生获得在现代社会经济环境中谋得一份高薪工作所需的教育和培训。此外,我们还致力于恢复OSAP计划的财政可持续性,以确保该计划在未来能够继续为最需要经济援助的学生提供支持。”
默罕默德表示,她现在已经背负了$40,000万元贷款,她不想再背更多贷款。她称:“我无法负担更多贷款,如果我继续增加贷款,我将永远无力买房或组建家庭。”
虽然默罕默德的父母为她提供了一些支持,但她还有三个兄弟姐妹,除了她以外,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读大学,另外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尚在读高中。默罕默德称,她已经快30岁了,她不能再开口向父母要更多钱,他们的负担已经很重了。
代表Ottawa Centre选区的新民主党省议员哈登(Joel Harden),有很多居民到他的办公室抱怨称OSAP补助金大减对他们造成很大影响。哈登将此归咎于省府实施改革的速度太快。
哈登称,省府在最后一刻所做的决定对人们的生活造成了巨大影响,这让许多人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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